「海水會乾石頭會爛咱的感情也變卦」這句台語歌詞唱出多少人心中的無奈。感情就像海邊的沙堡，漲潮時再美，退潮後也可能只剩模糊的輪廓。最近追了部台劇，裡頭四角戀的糾葛讓人想到現實中那些說變就變的承諾，明明當初說要一起看海枯石爛，最後連LINE的已讀都成了奢侈。

記得阿嬤常說：「感情啊，像煮鹹粥啦！」火候太猛會焦底，不攪拌會黏鍋。那個總說要帶你去澎湖看雙心石滬的人，可能某天就默默把大頭貼換成獨照。就像《水風井卦》裡講的，感情這口井要常掏才不會淤塞，但現代人連掏都懶得掏，直接換口井打水比較快。

前陣子朋友阿凱的故事就很典型。他和女友從大學開始交往7年，去年還一起去小琉球浮潛，照片裡兩人抱著海龜笑得多甜。結果上個月聚餐，他手機螢幕跳出「寶貝晚安」的訊息，大頭貼卻是新來的實習生。問他怎麼回事，只得到一句：「就…感覺淡了啊。」原來海龜的見證比不上一句新鮮的晚安。

誰説感情不會變？海水乾了石頭爛了愛情也淡了。這句話聽起來有點殘酷，但仔細想想，身邊多少情侶從熱戀到冷淡，最後甚至形同陌路。感情就像一杯熱茶，放久了自然會涼，這不是誰的錯，而是時間的魔法在作祟。

以前總覺得「永遠」很簡單，長大後才發現，要維持一段關係比想像中難多了。兩個人在一起久了，難免會遇到這些狀況：

記得剛交往時，連對方隨口說想吃什麼，都會特地跑去買。現在呢？可能連對方生日都要設提醒。不是不愛了，而是那種「非你不可」的衝動慢慢被生活磨平了。以前會為了小事吵架冷戰，現在連吵架都懶，反正過幾天就好了嘛。

身邊朋友的故事更讓人感慨。阿凱跟女友交往八年，最後還是分手了。問他原因，他只說：「就…沒感覺了。」多麼簡單又殘忍的理由。還有同事小美，結婚才三年就跟老公像室友一樣，各過各的，連紀念日都懶得慶祝。這些例子看多了，難免會想：難道所有感情最後都會這樣嗎？

什麼時候發現感情變了？當承諾像海水一樣蒸發，這個問題總是在夜深人靜時悄悄浮現。還記得當初那些信誓旦旦的約定嗎？「我們要一起環島」、「明年就去登記」、「吵架也不能冷戰超過一天」⋯⋯這些話語曾經像沙灘上的貝殼一樣閃閃發亮，如今卻像退潮後留下的空洞，被時間一點一點風化成沙。

感情變質的徵兆往往藏在日常細節裡，我整理了幾種常見的變化模式：

最讓人心碎的莫過於，你突然發現對方手機裡還留著你們第一次約會的電影票根照片，但當你提起這件事時，他卻皺著眉頭說「有嗎？我不記得了」。那些曾經被鄭重收藏的記憶，現在連當事人都選擇性遺忘，就像被烈日蒸發的浪花，連痕跡都找不到。

朋友問起「你們還好吧？」的時候，你學會用「就老樣子啊」帶過，其實心裡清楚連吵架都懶得吵了。以前會為了誰忘了紀念日賭氣三天，現在連對方生日當天要加班都暗自鬆了口氣。最可怕的不是激烈的爭執，而是連情緒都懶得給的漠然，像是對待一杯放涼的茶，既不想喝掉也不願倒掉，就任由它在那裡慢慢蒸發殆盡。

為什麼我們的愛會變卦？從海枯石爛到形同陌路，這個問題大概每對情侶都想過吧。明明當初愛得死去活來，怎麼最後連看對方一眼都嫌多？其實愛情就像養盆栽，不是種下去就會自己長大，需要每天澆水、修剪，偶爾還要換盆。很多人以為「在一起」就是終點，其實那才是考驗的開始。

剛在一起的時候，大腦會分泌一堆快樂激素，讓我們自動忽略對方的缺點。但隨著時間過去，這些化學物質慢慢消退，真實的樣子就會浮現。這時候很多人會覺得「你變了」，其實不是對方變了，是你終於看清他了。而且生活壓力越來越大，工作、家庭、經濟這些現實問題，都會一點一點磨掉愛情的浪漫。

還有一個關鍵是「溝通方式」。很多情侶吵架不是因為事情本身，而是怎麼表達。同樣一句「你最近很忙齁」，有人聽起來是關心，有人就覺得在抱怨。更可怕的是冷戰，以為不說話可以避免衝突，其實只是把問題埋更深，等到爆發的時候通常都來不及了。愛情需要兩個人一起經營，但分手只要一個人想放手就夠了。